孙福熙译 新文艺出版社57年版
第一幕 第二场
布利丹神父:我不太了解女人,但我觉得,要人称赞自己不懂得东西是很困难的。
男爵:我了解女人,布利丹,我了解这些无法说明的可爱的女人。您要相信,他们是喜欢人家说好话来哄她们的,人家越说好话,越哄她们,她们就越高兴,表示越懂得,好像越要多听一样。
……
北地康:……请原谅我吧!爱情可能取得亲吻,但友谊便不能了。
嘉美尔:友谊也好,爱情也好,只能接受自己可以拿出来的东西。
……
布利丹神父:过度怕羞可能是一个缺点,但一结婚就没有这些顾虑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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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幕 第五场
……
嘉美尔:……您做您青年人的事,人们给您讲到痛苦的女人的时候您就会笑,您这生活快乐,有过爱情的人,您并不相信人们可能为爱情而死。那么人世是什么呢?我觉得您一定轻视哪些随随便便就接受您的女人,她们为把您拉到她们的怀抱里,不惜赶走她们原有的情人,而嘴上还带着别人吻过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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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地康:嘉美尔,再见吧,回你的修道院去吧,有人给你讲那些毒化了你的丑恶事情时,请你用我现在对你说的话回答她们:所有的男子都是骗子,反复无常,奸诈,多嘴,虚伪,自大或怯懦,卑鄙和贪图淫乐,所有的女人都是三心二意,矫操造作,爱虚荣,喜新厌旧和邪恶下流,人世不过是一所无底的阴沟,里面有很多样子难看的海狗在那秽土上爬来爬去,打滚挣扎,但在人世上也有一种神圣崇高的事务,那就是这种很多缺点和很为丑陋的两个生物的结合。人么在爱情中时常受骗,时常受伤,经常痛苦不幸,不过人们是爱过了,当人们走近自己的坟墓边缘的时候,回转头来看看自己的过去,自己要这样说:我时常痛苦,我有时犯错误,但我爱过了。在人世生活过的是我,不是由我的骄傲和我的烦恼所造成的那个虚伪的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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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幕 第五场
嘉美尔:北地康,您懂得女人的心吗?您敢肯定她们是变化无常的吗?您知道她们有时改换语言,她们的思想是真正改变吗?有些人说是不会的。可能我们时常要做戏,时常要说谎,您瞧,我是很坦白的,但您敢肯定一个女人嘴里说谎,她全身一切都是说谎吗?对于这个软弱同时又急躁的女子的天性,对于人们拿来判断她的严厉,对于人们一定要她遵守的原则,您曾经好好的思索过吗?这些没有脑子的小东西心中,因为社会的强逼而不得不欺骗,做些欺骗事可能觉得高兴,并且有时可能由于解闷,由于无心而要说些慌话,像她因为必要而不得不说谎话一样,那谁知道呢?
……
嘉美尔:……一个青年人不能抗拒自己心中一时的愤怒实在是很可惜的。
……
第三幕 第八场
北地美:我们真是疯了!我们是相爱的。嘉美尔,我们做了什么梦呢?多么虚假的语言,多么凄惨的疯狂,像一阵不祥的风似的在我们中间吹过去,我们中间是谁想欺骗谁呢?唉!人生本身就是一个很难受的幻梦!为什么还要把我们个人的梦加进去呢?上帝呵!幸福是人海中医科多么稀少的明珠啊!天上的渔夫呵,你把这颗明珠给了我们,这件无价的宝物,你从深不可测的渊潭里给我们取出来,可是我们,像惯坏了的孩子一般,我们把它当作了一件玩具,带领我们彼此相爱的青葱路径,坡度非常平缓,周围有盛开着花的小树丛,一直通到平静的天边!一定是,引导我们相亲相爱来到你身边的那条天路上,有虚荣,闲话和恼怒,把它们的奇形怪状的石槐扔了下去!一定是我们做了不好的事,因为我们是人呵!疯了呵!我们是相爱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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